【奇异铁】荒唐战役

9、

落座后，Stephen迫于Tony要求，对着名片给他打了第一个电话。

“先说好，我通话品德极差，所有人都说不想做我的电话朋友，就是是不是打电话聊聊天的那种。” Tony存好Stephen的号码，把手机扔回桌上，那可怜的小玩意马上就要没电了，他还要导航回家呢，“我的大学室友因不用和我电话联系几乎感激到去信教，因为他找我只需要在屋子里喊我一声。”

Stephen听他语气中满是怀念，忽的想起Tony·Stark似乎14岁就上了麻省理工。虽然Stephen也常常被人誉为天才，但在Tony面前他还是觉得自己平凡了不止一点。

“可喜可贺，野蛮人。”

“你用的手机就是我参与研发的，所以不用谢，原始人。”

Stephen噎了一下，他短暂的近三十年生涯里见过成就最多的人就是他的导师，从未有过接触明星演员的经历，这就好像出门买一块橡皮，结果前面排队的人是毕加索。偏偏Tony对自己的成就轻描淡写。资料上大肆宣扬他四岁和八岁顶着“Stark继承人”的名号拼电路板、造引擎，却鲜少有他分化后的工作成就。目前就Stephen耳听眼观，Tony的成绩绝对远远超于“自己办工作室”。

Stephen秉持美好的好奇品质，晃着手上的咖啡，用杯子挡住唇角，“别告诉我你见过比尔盖茨。”

“哦，” Omega语气平平，没听出来这是个玩笑话，“见过，我们的合照还上报纸了，应该是我上大学之前那会儿。”

这是怎样的人生啊。Stephen有些心力憔悴，他忽然就冷静了，骨子里的骄傲都逐渐遁藏起来。他想到一句话：“傲慢使人无法爱我，偏见使我无法爱人”，他几乎在看到Tony的第一刻就在评判他，从网上资料，从他人口述，从他自以为是的观察。面前的Omega家境优渥，学识过人，机敏狡诈，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和Stephen应该永远是电视机两端的人，拥有统一的号码和请他吃饭更是想都不敢想。

但看着面前饥民般喝南瓜汤的人，他突然又释怀了。若Tony不是Omega，这会儿Stephen都要对他更敬几分，不是恭敬，是尊敬，能让Stephen屈尊降位的人还没出生呢，而且他现在也足够尊敬Stark，只不过那性别一定程度上拉近了他们的距离。Stephen不免叹惋，可惜Stark只是个Omega。想想吧，一个姓Stark的Alpha可以做些什么：继承家业，迎娶一位同样出身高位的淑女，他的商业版图可以覆盖美国，颠覆世界，他参与的项目会把他的名字放在首位，他将三天两头上头条，西装革履，名震天下。

而不是脑袋裹着绷带，拿着快没电的手机，狼狈地在医院里喝南瓜汤。

Stephen放下咖啡，摁住打结的眉心，仿佛这样就可以扼住自己过分活跃的思维。现在看来，Stark是Omega理应让他更敬几分。他在怜悯Stark，一个完全不稀罕他人怜悯的抢着。Stephen将这怪罪于长时间的疲劳，这让他控制本能的能力减弱不少。

Tony听见医生的叹息，知道这人根本不是在回应比尔盖茨。他刚完成两天来第一次进食，随着精力一起唤醒的还有更好的胃口，可医院食堂实在让他觉得吞进去的都是湿瓦楞纸，他决定无论用什么理由，现在都必须溜走了。

“感谢款待，医生。” Tony拉开凳子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尖叫，他难受地咧了咧嘴，可Stephen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一点反应，一副主人家做派，这让Tony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又落了回去。

“现在请允许我离开，再多待一会我的灵魂都会变成西兰花的样子，嗯哼，非常有诚意的约会哈。”

“欢迎来到医院食堂，我们国家的医生就是这样度过每一天的。” Stephen假笑着，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还有，这才不是约会。”

“你欠我一个米其林，我来付钱，所以你欠我一个赴约。” Tony指了指Stephen，拿上手机，最后说道：“你约人的本事真是烂透了。”

“彼此彼此，” Stephen扬起空杯子，“你也没高明到哪里去。”

Tony白了他一眼，把凳子退回原位，转头离开了食堂。

Stephen从杯沿上方，目送那道孤独的影子离开。

TBC

因为呵呵言论之前被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