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要给我系统表情谢谢

 

【奇异铁】荒唐战役

10、

 

“Stark先生,有新邮件。”

 

“放着吧J,不是要紧事。温度再加,让我看看这宝贝还有什么能耐。”

 

“它将不负您的重托。是一位叫古一的教授,您认识吗?”

 

Tony从实验台边推开,目光给到Beta青年身上。尚处学院中的青年还未认识过自己研究领域以外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名字背后代表的什么。

 

“你看着实验。” Tony朝实验台努努嘴,拿起平板查看邮件。

 

这位可敬的女士,显然没学会邮件礼仪,直接写了封信。

 

“周五晚,市中心。” Tony嗓子有些发干,他盯了屏幕太久,眼前都有点发花,“要求正装出席。”

 

除了舞会、辩论,大学生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正装出席”,投来的目光好奇又清澈,似乎不能理解Tony复杂的情感。

 

“古一教授是我父亲的故友,她从不联系我的,这次怕是有事找我。” Tony把平板扔到桌上,捏着眉心用力闭眼,直到眼前都是白色的斑点,“我必须得去。”

 

有点看不清,他是不是该去配一副眼镜?或者说,他已经悲惨到老花了?

 

Tony突然好奇,Jarvis会不会因为看一天电子屏幕头脑发昏。

 

“您本来没打算去吗?”

 

“我之前给Rhodey开绿灯,设计了最新的战斗机,军方有意继续合作,在其他领域——我不给军方提供武器,因为武器生产是我父亲的事儿,但除去武器,我并不介意和当兵的合作。想想,J,如果我们真的能做出点什么,不仅Rhodey能用上,一旦被推广,我们害怕没单子吗?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再做出点成绩,古一教授的邀请含金量不低,去哪转转也不亏。”

 

在第二性征分化前,Tony想过如果自己成了Alpha,自己以后会选择什么职业。妈妈坐在花园里,看他跳上长凳,又张开双臂跳下来,瞪着未经世事的眸子,毫无畏惧地喊:

 

“我要当飞行员,当科学家,当大狗熊,像爸爸那样!”

 

老Stark和他的同事在幼年Tony眼里一概属于科学家这个范畴,但谁也说不清Tony说这句话时老Stark代表的是熊是人。

 

他一直有个飞翔的梦,从长凳跳下,从泳池边缘,或是悬崖、直升机上。他见过鸟是怎么飞的:拍打翅膀。他拍打双臂,上蹿下跳,稍微大了一点后,研究透了所有鸟类的构造,发现人类根本无法自己飞翔,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看上了飞行员。

 

 

直到Tony分化为Omega。所有与飞行员有关的行业都不聘请Omega。所幸Rhodey是个Alpha,还成功混进了空军。在得知两人的友谊后,军方通过Rhodey再次联系上Tony。这回他同意了,如果他自己没法驾驶飞机,那就让他的造物飞上去吧。

 

不是说他挤不出时间来应付古一教授邀请的宴会,他实在是不想。那些拿这几万元红酒,穿礼服的男女,看到他时仍然看到的是老Stark的独子。他们笑着或悲痛着向他说,他们有多怀念他的父亲,怀念他的风趣幽默和智慧,假装十分关心他,表示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他们。

 

可如果他没有足够撼动他们的权利或者成就,谁会空允他一个承诺呢?与其在觥筹交错中兜售自己,Tony更愿意手里拿点东西,干点实在的事。

 

“可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拉到赞助什么的,没必要非参加这个宴会。”

 

“这是古一教授邀请的,老人家难得找我,肯定是有事相求或有什么东西要告诉我,再找机会拜访太麻烦了。”Tony坐回工位,他现在的工作室实在是太小了,只有芝麻点儿大,吃住都在里面,除了摆器械的台子,只剩下一点点面积给Jarvis落脚,Tony早想过要迁居到另一个僻静却不偏僻的地段,工作室要有四面玻璃墙,最好可以容纳上十个人。

 

如果他周五能得人青睐,下周就可以做新名片了。

 

年轻的Beta调高试验温度,Tony戴上护目镜,盯准了数值变化。

 

无法击败他的,终究会使他更强大。Tony已经不再年轻了,虽然还没有步入壮年,但也无法从身上找到最初的那股莽撞劲,Jarvis来这儿只用帮工,而Tony——虽然不愿承认,还要像保姆一样四处周转,安排琐事。没办法,在他父母早些年去世后,他不得不学会这些:砍价、玩赖、投机取巧。如果不这样,他只会在他父亲的骨架中腐朽,最后被秃鹫啄食的一干二净,而那些长着羽毛的耗子里,一定会有缅怀他父亲的人。

 

在记录和观测的空隙,Tony和着咖啡吞了一片抑制剂。胡思乱想一定程度上来自于荷尔蒙的变化,他的发情期临近,如果不想在人前出丑,还是得靠药压制。

 

Tony现在没钱购买大量的抑制剂,所以滥用药物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目前他的发情期还得靠自己扛,但时间久了谁也说不准,那因为生殖繁衍而存在的情潮会不会变成汹涌骇浪,他听说过因信息素缺乏症折磨到残疾直接死亡的病例,如果他再依靠药物、道具,不定的AO关系或蒙头大睡搪塞自己的Omega性别,他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

 

谁在乎啊!Tony仰头喝干了咖啡,他现在想喝点更烈的东西。除了Rhodey、Pepper、Jarvis,还有谁在意他有没有生理疾病呢,他自己都不在乎!

 

捏着纸杯,Tony抹掉嘴上的咖啡,指了指实验台,“保存数据,建模发给甲方。你回家吧,剩下的我来。”

 

“我明天没课,可以留下来帮忙。”

 

“我明天也没别的事,所以我要疯狂的熬夜、疯狂的工作、疯狂的睡觉再疯狂的吃饭,单身汉的黄金周末就得这么过,我正好把事办完,周五去宴会。”

 

“先生——”

 

“Mute,照我说的做。去约会,去打游戏,去图书馆,别和我老我在一起——不是说这里不欢迎你,但你得有自己的朋友,Jarvis。”

 

不是他自怜自艾,但少一点打扰他会更舒服。

 

Jarvis是Tony学弟,隔了好几代,在Tony回校演讲时一眼看中了这个稳重学生。像Jarvis这样稳重的实验室搭档已经不多了,但Tony不能,直接让Jarvis成为固定员工。一来他的事业并不稳定,二来大学生活就像成竹杀青,如果Jarvis没能在大学里完成社会化,Tony会为他可惜的。

 

角落里当背景音的电视响起插播音乐:“今日下午综合医院发生医患冲突,系一Alpha男子......警方已到达现场。”

 

Jarvis闷闷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看Tony盯着电视出神,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没什么,你走吧——我得去打个电话。”

 

Tony丢下纸杯,扒开散乱的资料挖出手机,做梦般迷糊地找到前几天存进去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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