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假肢 （中下）
即使时间充足，而新基地里没什么不认识的人，Steve他们还是沉默的站在天台，Natasha停下的飞机在身后的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Tony一步步从顶层的电梯里走出来，空荡荡的走廊把他的脚步厚实的声音放大无数倍在墙壁间回响，直到他走到吸音的草坪上那声响才消失。
Steve看着Tony一步步走出来，随意的靠在一个栏杆上。他嗫嚅着嘴唇想掏出一个问好，可随意一个“hello”都被挡在喉咙中，舌头死死地抵住上腭拦住了所有话语，他眼睛中全是紧张和慌乱。
说点什么Steve，说点什么！他对自己吼道，但他所有的行动只是冲向前去，手足无措的站在Tony面前。
“wow Cap冷静点！我可没带什么东西上来哦。”Tony装模作样举起双手，挑起眉毛看着Steve，顺着来时的方向不动声色退了两步，站回屋檐的阴影下，勾起一个假惺惺的微笑，但他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小小的踉跄了一下。
“好吧……”Steve收起了拥抱的心思，低下头退后了一步，手上不安的扣着潜行服的裤缝，破旧的制服看上去可能随时在他手里开线但这时候Steve也没管什么衣服了，只是垂着头回到太阳底下。
Tony满意的看着所有人都站在太阳下而他一个人面对他们所有人的局面，敲了敲天台的玻璃门板，FRIDAY的声音立刻从最近的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身份验证……TEAM CAP ，欢迎回到复仇者基地。权限：允许进入。”FRIDAY的红外线摄像头从头到脚的扫描了飞机上下来的复仇者一遍，顿了一下没有读出所有人的名字。她没有读出其他权限，只是顺从的打开了停机坪旁的一个直达电梯。
“很好，现在叫Peter上来，我有任务交给他。”Tony挥了挥手示意面前的人跟上他，新基地的电梯修的更大，不熟悉的人只好跟上Tony的脚步。Steve看着Tony毫不连留念的背影，失落的拔腿跟了上去。在屋檐的一块交界处，没有遮拦的阳光从缝隙间挤了进来，照在了Tony的身上，Tony的裤脚随着走路的动作翻飞着———太阳的毒辣足以证明现在不是穿长西裤的季节，可Tony还是整整齐齐的捂着三件套，在温度最高的天台上行动自如。Steve很清楚的看见Tony脸上的汗水和被微微扯起的裤脚露出的一点刺眼的反光。
光？
电梯里四面的镜子很容易看到空间内所有人的反应，这让Steve想起了自己在电梯里的那会儿经历，那时至少团队还没有发生如此大的分歧，可现在在电梯内没有一个人发出额外的声音，除了衣物的摩挲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Steve趁机伸着脑袋尽量不被人察觉的方式下看Tony裤脚的秘密，可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打破了如此尴尬的场面。
Peter正站在电梯外看上去被乌泱泱的人吓了一跳，Tony看到Peter立马走出电梯站到他身边，转身面向走出来的一群人指着脑袋上的那个摄像头语速飞快的说：“那么有事就可以直接问FRIDAY和Peter，你们可以跟着他到房间去，那些设施摆件都没有变，有需求直接上报FRIDAY。你们现在已经不是通缉犯了，但恐怕还是会对社会造成影响，所以你们最好待在大厦内——”
“Tony，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们不应该像这样被囚禁在这儿……”
“囚禁？你在开玩笑吗队长？你们留下的一切烂摊子，由你们解决只会被搅的更糟糕。我一个人——好吧——也许可以算上pepper和Rhodey ，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解决这一切事情。现在叫Peter把你们带到房间里去，今天就不要再乱走动了。”Tony情绪有些激动的退后了一步，手臂撞倒了一个椅子，但他没有丝毫没有注意这小小的骚动，Peter立马跑上来扶了他一把将他送到自动门外面。
蜘蛛侠直接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冲上来挡住Tony离去的身影，紧张的抬手用t恤擦了擦额头的汗，笑了笑：“今天天气真热不是吗？我感觉一离开大厦就要被蒸干了，你们估计也热呢，我可以——呃，带你们熟悉一下新的基地。”
“哦？孩子，你就是那个'蜘蛛侠'？看起来还没成年呢！stark脑子烧坏了吗，招募未成年？”Clint 扶了扶墨镜，透着镜片夸张的挑了挑眉毛并不打算顺着Peter的意和平的走进大厦，他抱肩站在那里，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还站着自己的一帮队友。
“事实上stark先生也不打算把我招进联盟，但我还是非常希望能够加入进来，虽然Aunt May不那么同意，但这对我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斯塔克先生，看起来他非常的不好，他每天都要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事情，还要身为驻扎在纽约的复仇者保护这个世界，他实际上——”
“Tony为什么不好？你能告诉我他经历些什么吗？”Steve死死的盯着Peter严肃的走到他面前笼下一片阴影罩住了男孩儿。
Peter缩了缩脖子，但却挺起了胸膛直面美国队长的威压。他丝毫不退缩地回盯着史蒂夫的眼睛：
“是啊，先生日夜赶工换下你们的通缉令、修改法案。同时还要关注九头蛇的动静和国会那些咄咄逼人的政客的质问，还有其他随时想来拆拆基地的坏蛋。SI也不可能只靠Potts 女士就可以运转，他还必须要打理公司的事务。我也很高兴我能够站在stark先生的身边帮助他，而不是……”彼得涨红了脸看着Steve和阳光下的一群人。
“请跟着我往这边走。”Peter的声音压低了一点，收起了浑身的尖刺，他侧身让出了Tony离开的通道，帮忙按下了锁。
“哦，天呐！Karen我这么没有礼貌对队长他们会不会留下坏印象？我留不留在这儿还要他们呢！完了完了完了stark先生下一秒就要赶我回去了！”Peter一路领着路紧锁着眉头不停地小声向通讯器里的凯文哭诉着。
Karen轻快的在耳机里回答：“没有，你做的很好Peter！stark先生也会为你感到欣慰的，只要你帮FRIDAY把他们都安顿下来，就会像梅姨的午餐三明治一样的人感觉舒心和完美了。”
“ 其实Parker先生，Boss他一向对您非常宽容，而且这件事情您做的没有什么不妥，我认为您做的好极了。”星期五插进了频道，随后又快速上线了基地回到了广播系统，冷漠的在众人经过休息室时时调大音量放出声音。
“Mr Rogers, Mr Wilson 你们的房间在左侧通道里，健身房需要再上一层楼，你们可以直接通过电梯到达楼上。Mr Barnes 和Ms Romanoff的房间在右侧，Ms Romanoff您的私人物品已经放在房间里。还有Mr Barnes, Boss请您到顶层实验室上去一下。您的手臂Boss有些新的想法。Miss Maximoff, Mr Parker 可以带你去找Vision 。至于Mr Scott ,你的家人正连线等着您。Mr Barton 的家人也有安全线路联系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或者Mr Paker 。doctorBanner也在室内活动。
‘’FRIDAY, Tony在哪里？“从天台上下来就一直看着地砖没说话的Steve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电视机旁的摄像头，好像能够透过机械直接看见背后的AI一样。
”Boss不出意外一般在公司和实验室，还有国务院和国防部。“FRIDAY的声音在一阵阵电流音后响起，带着丝丝的不满和无奈。Steve闻言看起来一副想立刻冲上顶层的样子，但FRIDAY在他挪动脚步时播放了一段录音。
”除非纽约又被人炸了，或者大厦从底部开始坍塌就出了任何事也不要找我。跟他们说我在顶层实验室，顺便告诉他们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就是叫冬兵上来——不！dummy那个不能碰快放下！“
”Boss望各位没事不要打扰他，以及Mr Barnes，Boss在实验室与doctor banner等候多时，您可以现在就过去。“
Bucky像Steve一样朝摄像头一脸迷茫点了点头，转身去找他们下来的电梯，他站起身认真的理了理衣领，拽了些乱七八糟的头发，换上一个更严肃的表情。
Steve拔腿跟了上来，拽了住Bucky的肩膀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Natasha叹了口气，拉开了Steve的手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Steve，我相信小stark他只是想帮我护理一下手臂而已。“Bucky快速脱出Steve手臂的范围，开了口惊觉一下自己的声音竟然如此的像有石粒在滚动，于是顺手从茶几上拿了杯水。好在stark完全不会买那些麻烦的东西，他直接省去了领瓶盖儿这件事情，用没有拿水的那只手握住了Natasha的手，不出意料被女特工狠狠地踹了一下屁股。
”但Tony他可能……史‘蒂夫眼睛躲避着被Bucky惨兮兮注视的女特工的犀利的目光，Natasha面不改色的盯着他看，然后又叹了口气。
“队长，你还是不愿意相信Tony，stark日夜赶工不睡觉改变法案让你们回来，结果你们去继续这样辜负他的努力，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辛苦。”Natasha向后猛踹一下Bucky的肚子，Bucky一脸吃痛脚下一个不稳的向后倒去，却被Natasha拽住了领子，一脸窒息的在空中挥舞的手臂，
“你可以跟着来队长，”Natasha回头看着Bucky无声惨叫的面孔，无奈的又撇了一眼斯蒂夫，“我相信你有话对Tony说，但是如果你这样去，没有人会愿意高兴开的你们俩再打一场的。”
“确实，我也应该跟Tony好好谈一下了——”
“没错！”pepper扔下了她的公文包，她看上去没有料到复仇者们会逗留在公共休息室所以头发有点乱糟糟的，但看得出来她及时整理了着装。被她扔下的公文包砸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pepper堵在电梯前愤怒的看着Steve，激进的好像随时可能咬他一口。
“我很抱歉，Mrs potts."steve尽全力调整温和的表情抬起头，直面pepper的怒火，“但我还是想见见Tony。”
“但你的抱歉不应该给我！”pepper踏着细高跟走到Steve面前，瞪着Steve好像她改变主意选择把他直接用公文包抡死一样，“凭什么你想见Tony就可以见，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你以为stark大厦是24小时便利店吗？”
“我不知道你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队长。”pepper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捡起了公文包拍在Steve的胸口，“你自己看看吧！这里面所有的文案，所有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全都是Tony自己亲手赶出来的，我想帮他他都没有让我去帮他，他就是想让你们回来，想要这个团队重新完整起来而已。但是刚刚FRIDAY尽然告诉我复仇者们一回来竟然就开始质疑。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们一直惹事，当然包括Tony——但你自己解决了什么吗？”pepper恶狠狠的站在那里。狠狠从Steve手上夺回了公文包。
“我不会道歉，心里也不觉得丝毫的抱歉，我觉得我刚刚说的话是完全正确的，现在带着你的发小一起去找Tony吧，他在上面等了很半天就是为了改进你发小的手臂，要是你再……”
“是的，你们两个现在该去了，Tony上面等了很久了。”Natasha推了一把Bucky，pepper顺势把Steve推进电梯，凶巴巴的瞪了一眼Steve，Bucky紧张的看着电梯
门前欲言又止的pepper，正当电梯门叫着准备关上时，pepper一脚挡住了欲关的电梯，靠在门上捏了捏眉心，Steve看出了这位女强人脸上的疲倦。乖巧的没有打断这片宁静。
“Tony很累，真的非常的累，他只是想把一切变得更好、更完美而已。你是能理解的对不对？”pepper放开的电梯，看着那门迟疑了一下，缓缓关上。“我请求你们……”
质量好的电梯门直接挡住了所有的声音，电梯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你不应该跟来的我，相信我大侄子他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Bucky在电梯上数着第三次数字的转变后突然说话。
“我想信Tony，但是毕竟之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无法完全的肯定Tony能像对rhodey的假肢一样对待你的手，他可能就是把它当做研究的对象或者什么玩具一样……我、我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Steve摇了摇头，看着马上就会打开的电梯门，缓缓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Bucky阴郁盯着老友，心里晓得他不可能只想到这些。电梯叮的一声向里面的人报告自己完成了任务，他们只好放轻了声音不让谈话声在空荡荡的等候室里放出回音。
“你只是关心stark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可真是令人感到伤心呐。”Bucky夸张地拖长了音调撞了下Steve的肩。把美国队长撞了个趔趄。Steve不甘的撞了回去，两个人悄咪咪在走廊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但Bucky突然回头，这让Steve立马停下了动作。
“你看我当初也是个花花公子，但我也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就，嗯，失去的一切，Natasha让我觉得非常的安心，她就像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安全屋一样。你看向stark时，就像看到这个世界的所有星辰一样。你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Tony不可能想要接受的，我伤害了他，所有方面的那种。”Steve悲伤的耸了耸肩，向前迈了几步站在实验室的单向玻璃门前等着FRIDAY的开门。扫描的红光慢慢扫过了门口两人的全身，在红光结束后大门缓缓打开。被允许进入Steve皱了皱鼻子，出乎意料的没有闻见机油和咖啡的味道，AI管家强行换进的空心清新剂的味道席卷了整个室内。室内干净无尘，好像没有什么人用过一样。过了一小会儿dummy捧着一块抹布，缓缓的滑了出来，在手足无措的两人面前晃了晃，机械臂直接把干净的抹布抹在Bucky的鞋上，在他死亡的注视下使劲儿擦了擦，留下一片水痕。
“dummy你个蠢货，过来帮爸爸把这个零件安上。”Tony愤怒的声音从工作台背后突然冒出来，dummy吓了一跳，抖了一下，加速滑了回去，数个零件的掉落声和Tony大声的叫声后，小胡子天才终于从工作台背后钻了出来，他早就换下了当时天台上厚重的三件套换上了工装，他的手指紧张的拽着自己卡其色裤子的裤缝，那长长的裤子盖住了鞋跟，看上去Tony可能随时都会因为不合适的长度而绊倒。
Tony最近穿衣的风格都非常的奇怪。Steve想着，随后看着Tony随意拎着一只电笔走进Bucky，Steve不满的皱了下眉，焦急的抿起了嘴唇。
但他也看见Tony失望而又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在两人的面前吼道：“FRIDAY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进来？！”Tony愤怒却又放轻手上动作把电笔戳到了Bucky的大臂上，看着一脸懵逼的Bucky又一脸了然地又走回了工作室。
“boss，您没有指出要把Mr Barnes以外的人拦到实验室外，所以captian他进来是————”
“我明白了，你们进来吧。”Tony疲惫的撸了下自己的碎发，摇了摇手示意两个人跟上，Bucky小小的踹了Steve一脚，但Steve拼命摇了下头。
可能是Steve太过紧张了，他看Tony走回工作台的过程姿势有些僵硬，右腿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刻意放轻了脚步，而左腿的大腿肌肉却为了保持步伐的平稳而紧绷着，等托尼走回实验台上静止下来时，所有的肌肉都迅速的放松的下来，好像尽力完成了什么特别剧烈的运动。
Bucky给了Steve一个无奈的眼神，随着Tony的命令躺在了椅子上。Steve只有退了出去在等候室里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等待着结果。
等候室里没有除了白炽灯光以外的所有光源。走廊黑洞洞的，像Tony那空荡和失望的眼神，他们像毒蛇一样盘踞在Steve的脑海中消散不去，Steve看着那紧闭的实验室的门。他想到了六年前Tony和他还笑着在这个室内谈论所有的一切事物。像是昨天Natasha新换的口红，Wanda买了一件吊衫的裙子。甚至是猎鹰翅膀上又上了什么新的颜色，Clint的箭头又做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成品。但是现在他都没有进去的资格。
Tony在Steve离开后僵硬的从桌上跳下来，走到Bucky面前把FRIDAY的数据全调在了Bucky的眼前。
“九头蛇的科学家都很负责呀。你的手臂上竟然连接的神经，但是不够方便、不够灵活，设计却足够精妙。”Tony直接拿扳手敲了敲Bucky的手臂，转身从后面拿出了一条崭新的铁臂。
“更轻、更真、更块stark工业为你又制造了一条新的。”Tony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向对路人推销一样举起了Bucky的手臂，对比了一些形状，又从头顶拉下了一个满是工具的工具台，松了松Bucky原先的那只铁臂。
“看上去不错，我明天会再给你接新的神经的，现在banner不在这里，我没办法一个人帮你。”Tony抬手把工作台推回去。回头拿了个说不出名字的工具，松开了Bucky左臂与肩膀最紧密的连接处，Bucky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但却又像看到了什么可怕似的盯着Tony的右腿死死不放，眼里全是蕴含的惊讶，悲伤与愧疚。
Tony沿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一不小心露出来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重新设计的、几个简陋的骨结构。金属连在他的大腿以下还没来得及填充成真腿一样的形状。
“我、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我很抱歉，我和Steve都很抱歉，我从没有想到我一个人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我不会为自己开脱什么的，但是我想要赎罪，请你……”
“Mr Barnes你不需要为此向我解释什么，你确实被九头蛇控制了才杀掉我的父母的。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些，只是Rogers，他‘为了我好’而向我隐瞒了真相。这就搞得像我会突然发射核弹然后突然“咚”的这个地方炸上天一样。”Tony撑手坐上了工作台，转头向Bucky苍白的笑了笑，伸手拉起了自己右腿的裤管，整个的机械体暴露在了Bucky的面前，关节部位是一块透明的球状体欠在两节满是细小零件牵扯的精密义肢，与残肢相连的部分带着一处动作的捕捉器，Tony扒起自己耳边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戴在耳朵边的接收器。
“你以为为什么一回来我就会给你改进手臂，因为我有这项技术，在我自己的身上实验改进，绝对安全有用——别这么凄凉的看着我，我好的很——到是你，接假肢时候的痛苦你确定你承受得住？”托尼放下裤管，低着头摆弄着手边的纸质报告，偷偷瞄了一眼准备站起来的Bucky。
“我经历过痛的多的多呢。”Bucky站了起来，信步走到门口。但他再也无法无视一直随着他到门口的视线，无奈的叹了口气，单手扶住了玻璃门框转头看向Tony。
“你就这么打算瞒着大家，瞒着斯蒂夫？但是大家——Steve真的真的很关心你。Stark你明白你应该告诉他你不好，而不是自己忍着，我也知道那种接受连接神经的义肢的疼痛是什么，这绝对不是你站在这里就能缓解的。”Bucky探头看了一眼走廊，确定Steve已经离开了走廊，便随意的靠在了玻璃门上。Bucky一手抱肩，眼神没有丝毫含糊的反盯着Tony。
“明天你最好带个朋友过来来缓解一下那种痛苦，带个你的小熊宝宝怎么样？有总比没有好……”Tony没有抬头看着Bucky，而是滑下工作台再次修改着FRIDAY帮忙调出的设计图。
虽然Bucky现在还不太能够分得清楚，但意思他也知道。Tony是直接在赶他走了，Bucky只能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背对他忙忙碌碌的人，随着FRIDAY的指示一步步离开了顶层楼。
明明阳光很好，基地里的人都回来了。可最孤独的人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快乐。
“我要回去揍死Steve一顿，虽然这事儿肯定得有我一份。”电梯里的Bucky向摄像头恶狠狠地挥了挥手，FRIDAY愉悦的把摄像头对着他闪了闪，顺便把那无事可做的Bucky送回了剩下人都在的休息室。但Bucky没想到所有无事可做的人都待在休息室里，一脸期待的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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ヾ(◍°∇°◍)ﾉﾞTBC
要是有什么错字病句，就，无视好了（顶锅盖）
